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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林歌

林歌，80后，文学爱好者，旅游规划师。行遍千山万水，写过四海八荒。新浪微博@林歌，公众号：握刀听雨堂

代表作：武侠系列《银月洗剑传奇》《刺世嫉邪赋》《凤凰东南飞》《光明皇帝》，青春系列《南塘》《一场游戏》《一个地方，两个姑娘》，两京系列《长安古意》《东京梦华》，诗集《江湖故诗》等，计2000万字。

#浓情端午节##最忆是河南#小时候吃粽子，是件很奢侈的事。买点粽子通常是走亲戚送人的。其实，不仅是吃粽子，那时候能吃上一顿白米饭感觉就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。我们改善生活有两种方式，一是包饺子，二是蒸顿白米饭，炒个肉菜，或者拌上红糖，那叫一个阔气。北方多麦，所以，对大米产生了误解。那时候总觉得大米无非就是把麦子去掉外面那层皮。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，正如南方人会把麦苗认成韭菜一样。很久以前，有个朋友，出去当了一年兵回来探亲，看到大块的麦田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大发感慨：“哇！好多的麦苗。”结果被他爹操着鞋追着揍了二里地。“妈的！才出去几天才装成这样。”他爹愤愤不平。说到出去几天就不说人话的事，再说个好玩的事。我们村子里有个姑娘，出去混了几年，有次回家，到了村口下车，跟我妈用普通话问路：“这是哪个村？”这个典故被我妈笑了好几年，见一次跟我讲一次。“自己村都不认了，还哪个村？”不能怪人姑娘，有好几次回家，我也差点儿找不到回家的路，原因是，村子旁边公路的树全被砍了，去掉了标志性的路引。接着说端午节的事。老家没有吃粽子的习惯，更别提赛龙舟划龙船这类在我看来至今都很高大上的事情。原因是，我们豫东老家没有河，村南只有一条烂泥塘，被我美化成了长满芦苇和莲花的“南塘”，不止一次地写进小说里。童年的大部分夏天都是在这条烂泥塘里度过的，但奇怪的是，至今没有学会游泳。甚至是看见水势大点儿的泥塘就犯晕，原因是，小时候落下的毛病，被淹过，差点儿溺水身亡，所以就留下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毛病。说起那次溺水事件，倒是有点儿豪气顿生的感慨，那次我是为了解救落水的一个朋友而致。其实，我之所以去救那位落水的朋友，原因是我挑拨他下水的。我俩剃了个光秃秃的大秃瓢，光着背，穿着大裤衩，扛着削尖的竹竿插青蛙归来，来到一个深水潭，看着碧水深潭豪气顿生，不由想吟诗一首。当然，诗歌没有吟出来，而是往里撒了泡尿。我指着水塘中央荡动的波纹大声说，鱼，有鱼。伙伴说，哪里哪里？我说快下去快下去。伙伴说不敢。我就挑衅他撩拨他唆使他，没事没事，不深不深，下去转一圈就游上来了。结果，那伙伴真听话，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。我正在惊叹于这家伙总说自己不识水性原来都是装的时候，就见他伸动四肢，在水里蹦达蹦达呀的，跟个大蛤蟆是的。我还在心里暗暗地发笑，这个小子还真会装呀，隐藏得够深的。结果，再仔细一看，这小子不是装的。他好像是真的不会水。我慌了，也一个猛子跟着扎下去救人。虽然我的水性也就在水边的狗刨的程度，可是，我还是朝着那朋友游了过去，心说，家里都知道我们是两个一起出来玩的。结果，就我一个人回家了，那可说不过去。一个人溺水是一件很不好玩的事情。而比一个人溺水更不好玩的是，下去救这个将要溺水的人也跟着溺水了。要说也是我的经验不足。在水中救人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能让溺水者的手抓住自己，只要抓住你，他是死也不会松手的。一般的方法是，从后面抓住溺水者的头发或者衣服，一点儿一点的往岸上拉。我倒好，游到那朋友的旁边，直接把他背到了背上，以为背着他直接就游到水边了。结果，这么一来，乐子大了，我被他拽着一起往下沉，还喝了几口水，差点儿没一起去见屈原。幸好那河面不是很宽，我们俩就那么在里面扑腾扑腾几下，就到了水浅的地方。然后，两个人灰溜溜地爬到岸上，往那一坐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后怕不已。从那之后，我看见水就发晕，所以，当我从课本上知道了屈原投江的壮举之后，敬佩不已，心想这老爷子真勇敢。只不过，现在的年轻人好象都已经忘记了屈原老爷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了。不信的话你到大街上随便抓个九十、00年代出生的人问一下，屈原是谁？他们准会说，屈原？请问他唱过什么歌，摇滚还是ＲＡＰ，又演过什么电影？或者干脆来一句，能吃吗？听到这话，不知道你的心里会怎么想，我一定想，我干脆找个地方撒泡尿把自己淹死算了，也不要看着这帮人在这里丢人现眼。现在的小孩子，真是不得了。其实，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，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年少轻狂吧。年少的我，其实并不轻狂，只是装得比较轻狂而已。高一的时候，我已经开始了严重的偏科趋向，初中攒得那点儿理科的底儿基本上已经被抖搂干净什么都不记得了，所以，碰到一个颇有才气的语文老师而且还被这个老师欣赏的时候，我就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。那时候总喜欢在语文老师面前表现，总喜欢装得与其他人不同。有一次的作文课堂，正好是端午节。过端午当然要说屈原，别人怎么说的我忘了，我只记得我当时一脸无耻胡乱解读的样子：“什么民族大义，什么英雄气短，什么楚辞离骚，我觉得屈原在我心里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让我觉得粽子很好吃。”口气很无耻吧。多少年后这种影响开始有所改观，我觉得屈原留给我最深的印象，其实是有个小长假。因为我已经不喜欢吃粽子了。正如一直打着尊重历史幌子的热播电视剧《思美人》，带给我唯一的感觉并不是马可又在这杀阡陌的姐姐路线，而是觉得张馨予的事儿真多。——抱歉，差点儿把张馨予打成了张歆艺。#故乡风物##夏凉：古人咋过夏天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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